结婚的那天,杜拉斯特意远远的去看他的婚礼。那身不合时宜对黑色,仿佛在做最后的抵抗。之后,杜拉斯回到那个曾经和他缠绵的公寓里,但公寓里空空荡荡。曾经在这里的点点滴滴,仍旧清晰可见。然而等到深夜,那个熟悉的身影并没有出现。杜拉斯回到家,才在母亲口中得知,李泰云掏钱还了哥哥和家里的债款,还出钱让他们凑齐了回法国的钱。轮船上,杜拉斯和母亲准备启程回巴黎,当旋梯被拉起,当汽笛响起第一声,代表即将离开此地时,她的眼泪就在眼眶打转。
突然,杜拉斯看见那辆黑色的熟悉的车,就远远地停在那个角落 。他没有下车,是因为他已结婚,已是一个已经成家的男人。他只是坐在那辆黑车里 安静地看着她 。夜晚,船内奏起了肖邦的圆舞曲,霎时间,听到忧伤钢琴声道杜拉斯,无法抑制的哭了。在那时,杜拉斯这才意识到在自己夹杂着物欲,自尊,性欲的情感里,有一种真正的,纯洁的爱的存在。很多年后,这种默默的爱,在一通跨越里几十年的电话重新出现。李泰云打来的电话,让杜拉斯泪流满面,并决定拿起笔写成一本自传销售。虽然远隔重洋,虽然已隔几十年,但两个人仍旧有一种爱联系着。这绝对的爱情,有且只有一次。也许《情人》这部小说早已成为杜拉斯对过去岁月的回望,也是对过去自我的审判 。而那个这个中国情人,也早已变成那灰暗破败的记忆里唯一的亮色。